第(3/3)页

    他抬起一只手，在空中划了个抛物线的动作，“就像这样——”史密斯故作玄虚地停顿了一下，手指在空中一顿，然后缓缓落下，“一高一低，一低一高，此起彼伏，让他们狗咬狗。”

    他咧开嘴，露出森白的牙齿，“让他们互相猜忌，互相提防，这才方便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嘛！”

    史密斯说得兴起，干脆站起身，走到杰森面前，俯下身，用一种近乎耳语的音量说道，“只有这样，才能保证我们欧洲的艺术市场永远立于不败之地！”

    最后，史密斯站直身体，脸上带着居高临下的得意，轻蔑地吐出一句，“东方艺术？Shit！”

    听到这儿，杰森眉梢不易察觉地轻轻颤动了一下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叮当作响。他下意识地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史密斯，目光在他脸上来回逡巡了好几遍，试图从那张看似平静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。

    半晌，杰森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狐疑，嘴角微微上扬，带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冷意，语气却故作轻松：“史密斯先生，真是没想到啊，原来你打的是这个算盘！”

    他身子略微前倾，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，随即又状似随意地靠回椅背，带着几分揶揄的口吻继续说道：“可是您想过没有？那自鸣钟现在可是不翼而飞了，这事您得负主要责任吧？您打算怎么处理？难不成真指望樱花国帮您把那玩意儿给找回来？”

    这番话里带着明显的试探和质疑，杰森的目光紧紧锁住史密斯，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。

    然而史密斯只是淡然一笑，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问一般。他缓缓抬起右手，食指在空中轻轻摆动了三下，动作都显得格外从容不迫，“不，不，不，杰森先生，您误会我的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史密斯目光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，“不是樱花国帮我找回来，而是——华夏！”

    “华夏？”杰森几乎是下意识地嗤笑了一声，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，连连摆手，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，却透着股掩饰不住的轻蔑。

    “哦，这怎么可能？史密斯先生，您不会天真到以为给华夏点甜头，他们就会乖乖地把自鸣钟双手奉上吧？这根本就是异想天开！”

    对于杰森的嘲讽，史密斯并未表现出丝毫恼怒，反而将身体完全放松下来，后背稳稳地贴在了柔软的椅背上。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，烟雾缭绕中，他的面容显得更加高深莫测。

    “不，不，不！”他再次用同样的手势否定了杰森的观点，随后慢条斯理地开口解释道，“我并没有指望华夏把自鸣钟送回来，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对外宣布找到它，这就足够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史密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烦心事，重重地叹了口气，目光转向杰森，语气也变得低沉了几分，“杰森先生，我还有三四年的时间就要离开这个位置了…”

    他一边说着，还一边抚摸着椅子的扶手，片刻后才继续说道：“等过了千禧之年，也就是 2000 年的时候，这个位置可就是你的了。”

    史密斯一边说着，一边用夹着雪茄的手轻轻点了点桌面，像是在强调这句话的重要性：“我们要对待华夏和樱花，要一手打压，一手扶持。从现在开始，我先扶持华夏，等你坐上我这个位置之后，再由你来扶持樱花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，史密斯忽然露出一个略显狡黠的笑容，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算计，几分得意，“这样一来，在我们的联手操控下，他们永远也别想超越我们。如此一来…”

    他猛地张开双臂，像是要拥抱整个天花板，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，“我们西方艺术，才能永远占据世界艺术领域的至高地位！”

    　　


    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