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身体不自觉地剧颤,独眼中再无半分桀骜,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。 牙齿在咯咯作响,一股热流顺着他的大腿内侧流出,在脚边积起一小滩水渍,但他却仿佛闻不到裤裆里的骚味。 他怕了。 他不想死! “将军……饶命……我……我知错了……再给我一个机会!” 陈到收回长剑,对着身后两个亲兵命令道: “拖下去,鞭笞二十!” “是!” 王大虫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了下去,在战场沙地上留下两条湿漉漉的拖痕。 陈到环视众人,冷冷说道: “还有谁不服?” 鸦雀无声。 而这一切全被远处高台上,拄着拐杖的陈登尽收眼底。 林阿狗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。 “公子,叔至公子这也太狠了……” “不狠,镇不住这群懒散惯了的兵痞。”陈登淡淡开口,“慈不掌兵,义不掌财。这个道理,你要慢慢学。” “铁,是需要血与火来淬炼的。” 陈登在校场上看着这支逐渐恢复战斗力的军队,他们每一次整齐的呐喊,都像一记耳光,扇在了某些人的脸上。 彭城,陶府内,气氛便如这深秋的天气一般,阴沉压抑。 陶谦坐在主位上,面沉如水。 堂下,曹豹刚刚汇报完丹阳兵营的情况。 “陈到此子,手段了得。每日操练不休,不过五日,便将那群懒兵治得服服帖帖。” 陶谦听后,捻着胡须,没有说话。 一旁的赵昱却冷笑一声。 “区区七千兵痞,就算练出花来,又能如何?陶公,您真正该担心的,不是这个。” 陶谦抬起头: “哦?元达有何高见?” “麋家!”赵昱一字一顿,“麋竺竟然把宝压在了陈登身上!” “为了拉拢陈家!甚至不惜将自己的亲妹妹许配给一个瘸子!陶公,您不觉得这很反常吗?” 曹豹在一旁表情复杂,没有说话。 赵昱继续说道:“我已派人打探清楚。麋家最近在大肆收购粗盐,似乎在做关于精盐的大生意!” “精盐?!” 这两个字让陶谦的手猛地一抖,几根胡须都被扯了下来。 他当然知道精盐意味着什么。 那东西只有皇族才配享用。 是比铜矿更恐怖的聚宝盆! 徐州第一大族,与徐州第一富商联姻。 本就让陶谦心中忌惮三分。 如今,如果让陈登手握兵权,麋家再掌控钱粮与商路。 这已经不是联姻,这是在结盟! 想到这里,陶谦的额头渗出了冷汗。 他想起了年轻时那个陈珪! 陈家在徐州的势力盘根错节,正值她当时从丹阳来到徐州,这陈珪就一直给自己挖坑! 现在,陈家搭上了麋家这条钱袋子,还掌握了制作精盐这种秘技…… 假以时日,这徐州,到底是谁的徐州? “这父子俩!真不让人省心!”陶谦几乎是吼出来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