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赵守财父女落得如此下场,纯属咎由自取。 若非他昨夜潜入赵家意图先行探查时,亲耳听到了这父女二人恶毒地商议着如何利用完他之后,再反咬一口,将他彻底踩死,吞尽他家最后一点资产。 他或许只会取走财物,略施惩戒,未必会起杀心。 “天作孽,犹可恕!自作孽,不可活!” 陈冬河低声自语,声音冷硬如铁。 他不再看树下那场逐渐变得微弱下去的撕扯和呻吟,身形一展,如夜枭般悄无声息地滑向另一棵大树,朝着赵翠花逃跑的方向疾掠而去。 他得去确认赵翠花的结局。 并且,他需要收回那根特制的钢丝绳和处理掉那截捆过人的木头。 很快,即将降临的今冬第一场大雪,会完美地掩盖掉今夜此地发生的一切痕迹。 …… 另一边,赵翠花没命地奔跑着。 恐惧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她的后背,让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。 她根本顾不上辨别方向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—— 远离陈冬河!远离那个变成了索命阎罗的可怕男人! 冰冷的树枝抽打在她的脸上、手上,划出一道道血痕,她却浑然不觉疼痛。 她肥硕的身体剧烈地起伏着,肺像破风箱一样拉扯,吸进去的冷气刺得她生疼。 她不敢回头,生怕一回头就看到陈冬河那张冷漠的脸或者她爹被飞熊撕碎的惨状。 她跌跌撞撞地跑了不知多久,直到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,喉咙里弥漫开一股腥甜味,才不得不扶着一棵粗糙的树干停下来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 四周一片死寂,只有她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如擂鼓般的心跳声。 夜色浓重,林木影影绰绰,像无数张牙舞爪的鬼怪。 “应……应该甩掉了吧……”她惊魂未定地喃喃自语,一边艰难地直起身,一边惶惑地四处张望,“这……这是哪儿?” 然而,就在这时,她前方不远处的灌木丛忽然发出一阵轻微的窸窣声。 第(3/3)页